方芳

方芳

  个人经历
  上世纪70年代初,联邦影业公司正在招聘演员,16岁的方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和同学把贴有照片的简历寄了过去。“李行导演当时是初审委员,一看我的照片就觉得特别眼熟:这不就是每天经过我家门口的小女孩吗?就因为眼熟,我从上千名报考者中进入了面试。记得试镜时杨世庆导演在镜头里观察我的各个角度,说:“你不是很漂亮,但还蛮耐看的。”最终方芳就成为当年两名录取者之一。从梳头到化妆,从镜头感到练武功,方芳在联邦影业学到了扎实的基本功。
  然而一部戏都还没拍呢,方芳却突然在不多久后退出了联邦影业,嫁给了一个年长她不少的老师。说起这个惊人抉择,方芳并没有讲述当年与亲生父母的一些恩怨,而是轻描淡写了一番:“就觉得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,遇到一个合适的对象不想错过,于是就结了婚。”
  很快方芳有了儿子,原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,没想到18岁的她偶然间去探望一位圈内朋友时机遇再次降临。1974年,华视正在筹拍电视剧《包青天》,原本预定的女一号因为怀孕而辞演。制作人员正为找一位会武打的女演员而犯愁,一看见方芳,他立即断定这是不二人选。
  “我的记词功夫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——开拍第一天剧本还没改好呢,华视所有当家花旦在旁边站成一排,等着看我的笑话,看孩子的妈怎么演展昭的未婚妻。我的好强性格一下‘发作’了,全神贯注地听导演说完戏,我说我有词了,呱唧呱唧说了一通,再拍武打戏,大家不得不服气了。”最后这部长达350集的电视剧创下电视剧播放时间和收视率的新纪录,方芳因此一炮而红。
  从《包青天》后,方芳在台湾演艺圈经历几起几落,红时红到观众要看完候车室大屏幕上她主持的电视节目才肯上火车,最高纪录8天7夜没合过眼;闲时闲到从综艺节目到影视剧都完全没有通告可上,一天到晚在家里呆着。“但对于我而言,‘红’与‘不红’的区别就是工作忙一点还是闲一点而已。”
  正是因为这份超脱,以及对台湾综艺节目低俗化的痛心疾首,方芳几年前婉拒了所有的邀约,毅然赴美与两个儿子团聚,过起了含饴弄孙的半隐退生活。如果不是大儿子的鼓励,方芳可能还在美国照顾第三个孙子。
  赖声川告诉记者,当2005年他决定要做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的时候,张小燕这样告诫他:要想成功除非能请得动方芳出山。“15年前在西餐厅秀场1500人被方芳镇住的情景又出现在我脑海里,确实没有别的人可以替代她。于是我们辗转找到了她的大儿子电话。巧的是她的大儿子正好是我们(台湾表演工作坊)的粉丝,从小听着我们的相声剧长大的,于是帮我们担当了成功的‘说客’。”
  当时她的大儿子这样鼓励从未出演过舞台剧的方芳:“妈妈,我觉得你可以接这个演出,它将让你接触一个全新的领域。”于是方芳飞回了台湾,谁知道这一飞就让她的退休愿望落了空。“本来想着以这部相声剧作为句点的,没想到演完一发不可收拾,交情不浅的柴智屏说要拍《转角遇到爱》,我一直看好大S和罗志祥,希望能教教下一辈,于是接了下来;后来赖导再次邀约,于是又顺理成章地接下了内地版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……”
  尽管已在前年公演过《女人说相声》台湾版,此次内地版演出却还是让方芳尝尽了苦头。“我的习惯是排戏的时候全心投入,排完就全部忘掉;所以这次虽说是重排,对我而言和第一次排也没什么大的区别,该背的台词还是得重新背,等于重新开始。”她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  为此,这半个多月来的合成过程中她和阿雅、杨婷连吃饭都是曲不离口。“最后敲定台词仅仅是8天前的事,8天后我们就可以丢本了,你说我们有多努力。”
  事实上方芳对此次内地演出相当重视,找了不少当红相声小品演员的录像来观摩。“赵本山的看得挺多。”而此次最让她兴奋的则是可以锁定央视的戏曲频道,12小时都能看到各个地方戏种,“重新学习很多喜欢的和我所欠缺的东西。”
  在演艺圈那么多年,方芳是圈中颇受尊敬的“大姐大”,也结交了众多好友,其中一个就是林青霞,她们的交情深到据说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在深圳首演时林青霞要特意从香港过来捧场。“当时青霞作秀时指定我当她的主持人,这个人我是真喜欢,她长得可真是漂亮,我其实并不愿意站在她身旁。”方芳不忘调侃老友一下,“如果她真的复出,我一定给她配戏去!”
  这个年近六旬的不凡女人就是方芳——台湾横跨影、视、歌、秀场、主持界的“全能天后”。上周四,方芳以赖声川最新相声剧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第一女主演的身份来到了深圳。
  身为“台湾综艺天后”,方芳与张小燕同辈,还曾与张菲和伲敏然这两位天王级人物搭档主持脱口秀,并在当地家喻户晓的电视节目《中国小姐》里一人分饰多角,风靡一时。她的嘴皮子堪称“魔鬼”,语速快到了台湾演艺圈几乎无人能出其右的地步。
  方芳的口音是地道的“京片子”,这一点不仅让记者惊讶,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回内地就会‘自动修正’成北京腔。”如今她在上海与朋友一同投资台南担仔面海鲜酒楼,用她自己的话说,就是“找一个经常回来的理由”,这样她每年都有两三个月时间从美国飞回内地了。“我觉得我的根就在这里,每次回来心里总是特别地亲切。”